话虽如此,可想寻一个‘干净’的山洞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她们又继续在山中走了两个多时辰,中间甚至都因为挨不住饿拿出硬邦邦的胡饼就着凉水填了填肚子,才远远瞧见一个黑糊糊的洞。
望山跑死马在这一刻具象化。
从她们看到山洞,再走到跟前,又足足花了一个时辰。
这几乎是走了一整日的功夫。
昨晚上没休息好,再加上半夜收到的惊吓,又如此长时间的跋涉,江上弦等人均已精疲力竭,每一步都走的如坠千斤。
在完全没有路,需要两个护卫在前头边走边用长刀开路深山之中行走和在平地上行走完全是两个概念,在这种位未知的环境中,人会处于漫无目的的难熬之中,就连整日跟打了鸡血似的英姿都蔫头耷脑的。
尤其是失去了崔辩叙留下的记号,这让一直表现稳重的韭白也不禁焦虑起来。
好在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这个远看黑糊糊的山洞比他们昨日所居住的山洞要大上许多许多,站在洞口处大声喊,便会发出奇异的回响。
江上弦实在走不动了,左脚迈进山洞,右脚就跟着软了下来,贴着石壁就滑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道:“受伤的都过来。”
拢共七个护卫,伤了的有四个,人高马大的站在江上弦跟前都不知道手脚往哪里放。
“都坐下,站着作甚?不累么?”封建主义就是这点不好,都受伤了一个个还守着规矩呢。
这些蚂蚁还算讲武德,没有往不该去的地方乱咬,三个护卫都是伤在腿上,唯有一人被咬在手臂上。
伤口处俱是肿起了小儿拳头大小的包,顶端是两个清晰可见的咬痕正往外渗着红到发黑的液体。
江上弦抿了抿唇,这些人也忒能忍了,若换做是她,只怕早就嗷嗷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