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余惯是喜欢利用些见风使舵的手段。
只要精对了地方,她的办事效率也是够利索。
她今天花了好大的功夫,才赖死赖活磨得裴肆同情心泛滥,用在她身上,那点儿不上不下的喜欢,姜余刚好趁机讨点好呗。
裴肆既然说他跟沉音夕没关系,姜余就顺着话头,找到了她待的疗养医院。
先前的事,怎么说不欢而散才该是姜余预料的结果,可她现在又被他看得紧。
从餐厅到疗养医院的这半小时,他除了开车,就是全程把她盯着。
姜余怀疑他魔怔了,忍着那点想吐槽的口欲,没去刺激裴肆。
天还是那么热,空气还是那么燥。
阳光透过疗养院巨大的落地窗,切割成一块块过于明亮的光斑,空荡荡地铺在光洁的地板上,却驱不散空气里那股消毒水混合着陈旧气息的冰凉味道。
姜余内心忐忑,不会真的…病了吧。
“你等会儿少说话,别刺激到她。”
姜余点头:“嗯……希望我不会。”
裴肆的手,干燥而温热,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紧紧攥着姜余的手腕,像一道无形的镣铐,牵引着她走向走廊尽头那扇紧闭的房门。
“我说过我和她真的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