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蛋!"许大茂肘击他肋骨,"再敢咒我宝贝……"
"小心!"何雨琮一个滑铲接住煤气罐,罐体上的冰碴子硌得他手腕生疼。围观人群却哄笑得更厉害了:
"装什么黄飞鸿啊!"
"粽叶还能当滑板使?真当自己是武林高手?"
何雨琮站起来拍拍土,突然指着胡同口:"要变天了。"
众人抬头,西北方果然堆起乌云。三大爷哆嗦着掏出黄历:"冬至前打雷,棺材抬进门……这可不吉利啊!"
"封建迷信。"何雨琮把煤气罐扛上肩,"这是锋面雨前兆,今晚有大雪。"
"你就吹吧!"许大茂趁机起哄,"你要是算得准,我把这BP机吃了!"
"啪!"
"三大爷,您倒是给支个招啊。"他往老阎的烟笸箩里续了根前门烟,铜烟锅磕得当当响,"再过半月轧钢厂分房,我那间漏雨的耳房……"
话没说完,东厢房突然爆豆子似的吵起来。许大茂支棱着油头探出脑袋,怀里搂着新买的雪花膏:"何雨琮你少在这儿装孙子!上回偷我家芦花鸡的事还没完呢!"
"放屁!"何雨琮抄起簸箕里的鸡毛掸子,掸子杆儿上沾着娄晓娥昨儿烙饼甩的面星子,"再敢编排我偷鸡摸狗,信不信把你那二八大杠车胎扎成筛子!"
"晓娥,还记得我爸留下的红木箱吗?"他忽然起身翻箱倒柜,床底下翻出个铜锁生锈的铁皮盒,"这里头……可能有咱们需要的宝贝。"
"三大爷!三大爷快来看!"阎埠贵捧着放大镜凑在煤油灯下,镜片反着绿光,"这是……这是西德进口的冷轧机组设计图!"
何雨琮强压住心跳。原身父亲当年是机械厂工程师,这些图纸本该在特殊时期销毁,没想到竟藏在铁皮盒夹层里。他转身抓起娄晓娥的碎花围裙:"走,去轧钢厂找杨厂长!"
"这么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