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喂,这哪年的黄历了?"窗外传来许大茂阴阳怪气的声音,"您瞅瞅这粮票,1968年的,早作废了!"
"何师傅在家没?"秦淮茹的声线带着她惯常的温软,可尾音发颤,"棒梗儿发烧说胡话,非吵着要您做的艾窝窝……"
何雨琮下意识摸向枕边,触到个冰凉的铁盒。掀开盖子,半盒发霉的桂花糖糕,底下压着张皱巴巴的纸条,字迹被水渍洇得模糊:"东厢房……八仙桌……转机"。
"何师傅!"前院传来傻柱的破锣嗓子,"街道办通知今儿拆违建,您那鸽子笼……"
"许大茂呢?"他抓住正要挑水的一大爷。
"跟娄晓娥钻胡同口副食店了。"一大爷磕了磕烟斗,"说是要买进口巧克力,这年月……"
"明代民窑,底款仿宣德年制。"他冷不丁插话,"苏麻离青料在强光下泛紫晕,可您这胎骨……"指尖划过瓷瓶底部,"现代注浆工艺,接痕都没打磨干净。"
"别慌。"何雨琮亮出考古队临时出入证,"我是市文保所的,最近追查建国门外的盗掘案。"他盯着许大茂瞬间僵硬的脖颈,"您这瓶子要是真从潘家园来的,发票呢?"
娄晓娥俯身时露出锁骨处的红绳,坠着个青铜铃铛。何雨琮瞳孔骤缩——那纹饰和东厢房暗格里的残片如出一辙!"这是……"
"家传的。"娄晓娥把铃铛塞回领口,"我爷爷在协和医院建院时埋的,说是镇邪。"
"有听诊器吗?"他掀起孩子衣服,胸口的胎记让他心头剧震——和原身实验室培育的某种基因序列标记完全一致!
"秦姐!"他掰开秦淮茹发紫的嘴唇,"您最近是不是心悸盗汗?看光线有重影?"
女人瘫坐在门槛上,蓝布衫渗出一片水渍。"上礼拜晕在副食店……大夫说……"
"二尖瓣闭锁不全。"何雨琮扯下枕套撕成条,"现在没空解释,先救孩子!"他咬破手指在孩子虎口穴位滴血,这是未来医学的应急疗法。棒梗突然剧烈咳嗽,吐出一口带血丝的浓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