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紧张。"李副区长笑着指指窗外,"看看那些记者,都是冲你来的。"
欢呼声中,何雨琮突然被许大茂拦腰抱起。这孙子一边转圈一边喊:"雨琮!咱院要上报纸了!"
"放我下来!"何雨琮笑着捶他,"先把娄姐的学费还了!"
"早还了!"许大茂从内兜掏出张收据,"昨儿连夜去潘家园卖了块祖传玉佩,那港商看了直呼捡漏!"
何雨琮正要细问,秦淮茹突然拽他袖子:"雨琮,你看谁来了?"
"小何啊,"她颤巍巍掏出张泛黄的纸,"这是当年雨柱他爹留的房契,奶奶捐给院里盖房!"
"奶奶,"他扶着老人坐下,"这房契您收好,等新房盖好了……"
"盖什么新房!"聋老太太突然提高嗓门,"就按你说的,东厢房给秦家,西耳房给许家,中堂改成托儿所!我老婆子活够本了,就盼着临了前……"
她突然哽住,何雨琮这才发现老人浑浊的眼里闪着泪光。他默默接过房契,转头对记者们说:"各位,咱们的改造有个规矩——每间新房要留块'记忆砖',刻上户主最珍贵的东西。"
"三大爷!您这账本可算不清啊!"秦淮茹尖细的嗓门刺破黄昏的宁静,"上月您收了我们家五斤棒子面,咋记在刘海中名下了?"
"秦家媳妇,这、这指定是笔误……"阎埠贵推了推眼镜,手抖得像筛糠,"你瞧这日头底下晒的,我这老花眼……"
"少拿日头说事!"秦淮茹一把夺过账本,"上月二十三,您家小子结婚,您可没少收街坊四邻的份子钱。这会子倒说看不清楚了?"
"雨琮兄弟,躲这儿听墙角呢?"傻柱压低声音,缸子里飘出韭菜花的味道,"我跟你说,这账本指定有猫腻。昨儿个我瞧见阎老西半夜打着手电筒,在院里槐树底下埋东西。"
"柱子哥,您确定是槐树底下?"何雨琮从灶台上摸出两个二合面馒头,"拿这个换消息,成不?"
傻柱接过馒头咬了口,烫得直哈气:"错不了!我起夜撒尿,正撞见那老小子撅着腚刨坑。月光底下,那账本油光水滑的,跟抹了猪油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