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瑶抱着母亲,在这里枯坐了许久。
思思站在门外,抹去眼泪。
“阿瑶,节哀……”
丧事是他亲自办的,不算隆重,也不算盛大。
但至少让人十分体面的入土为安了。
因着伏月每月给他的发的工资其实挺多的了,毕竟这孩子干活实在利索,省了伏月许多事情。
所以孟瑶这两年倒是没有因为缺钱少过吃喝之类的事情发生,那些喜欢嚼舌根看不上她们的龟公和护卫还有极个别嬷嬷,早就不在了。
所以这两年孟家母子过的很不错了。
不大的屋子里挂着白幡,邀月楼的人几乎都来吊唁过了,海棠都来过了,没说什么。
上了柱香,看着孟瑶叹息一声,便离开了。
十六、七岁的少年,穿着孝服,跪坐在灵堂前,没有抬头,可是背绷的笔直。
没有哭也没有了平日里平易近人的笑容,那张还带着稚气的脸上此刻面无表情。
低着头,眼里映着供桌上都长明灯,幽幽烛火忽明忽暗,白幡也随风晃悠。
伏月按了按眉心,抬脚跨过低矮的门槛,走进了灵堂。
因着吊唁,她今日也穿的是素色的白衣。
孟瑶不知跪了多久,他对时间已经没有概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