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自己还没站起来,便又被下人按在地上,崔世梁看向自己嗫嚅着不敢说话的弟弟:
“我再问你一遍!是你来?还是我来?又或者我将父亲请来,请他亲自处置!”
崔世林知道今天女儿躲不了这一顿罚,豁出去一般的走上前,从兄长手里拿出藤鞭:
“不必兄长费力,弟弟教子无方,亲自来收拾着逆女!”
崔婉言冷眼看着眼前的一切,看着父亲的维护,妹妹的不知好歹,觉得讽刺极了!
这便是她的父亲,一个软弱无能的男人,自己立不起来,依靠大伯在国子监谋了官职,纵容主母夫人宠溺教养女儿,自己毫无主见,被继室捏着鼻子走!
真是笑话!
想到这儿,崔婉言站出来对着大伯行了一礼:“婉言还有课业没有完成,便不在这儿逗留了,先行退下!”
“嗯!课业完成,去祠堂罚跪两个时辰,你姊妹蛮横惹祸,你不多加劝阻还冷眼旁观,实在是没有大家子弟相互拥护扶持的长姐模样!”
崔婉言是从小跟着老夫人身边教养的,身上已然是一副温婉稳重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让崔世梁很是满意。
他松了脸上的怒意,敲打着自己这个侄女,因着二房原配五年前的过世,继室上位以后,崔婉言便养成这样作壁上观、高高在上的模样。
逐渐也和二房离了心,每天便是跟着老太太身边上课生活,虽是可怜,但这不符和崔家互相托举扶持的家风。
崔婉言没有反抗,只是低眉顺眼的行了礼,从前厅退了出去。
这边崔世林已经打了五下还多,旁边祠堂的人正拿着册子记录,眼见着越打越轻,崔世梁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