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停下了,优兰达闭上眼,忍耐着修士向自己身上泼洒圣水,念完一串无聊的祷词后,引领她进入了教宗休憩的远东教堂。
穿过空旷的前厅,她沿着楼梯爬上教堂阁楼,这里安静得有些诡异,修士们面无表情,手持蜡烛站在长廊上,压迫感极强的目光落在摄政王身上,让优兰达十分烦躁。
真想把这群该死的家伙都杀干净。
木门向两边敞开了,光线透过彩窗投在地面上,镀金的器具反射出细微的光亮。
优兰达抬脚走进去,在昏暗的房间里寻找教宗的身影,她突然意识到是哪里令她感到怪异了——这里太黑了,与光明教会的风格截然相反。
假冒的摄政王猛地回过头,木门已经被一股力气“砰”地关上,一个身形颀长的金发男人正端着烛台站在门前,鲜少地没穿白色圣袍,而是一身黑色的修身晚礼服,看起来将要赴一场隆重的宴会。
“把那封信交给我。”
优兰达打量了他一番,没有问他是如何得知战令的存在。他身上有浓郁的魔法留下的痕迹,与原本使用的法术纠缠在一起,优兰达很快明白过来,为发现这个秘密而震惊不已。
“你……你也是魔法使!呃——”
她的脖子被无形的力量扼住,爱德维动了动手指,那封藏在优兰达内侧口袋里的战令便被隔空翻出来,飘到男人手中。
他拆开扫了几眼,便将信放在蜡烛上烧掉了。
优兰达依然难以置信地盯着他,魔力与法术都与生俱来,普通人无法通过后天学习获得,然而在大陆千年的历史中,从未出现过生来同时掌握两种截然相反力量的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