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老天哭了!”
车停山岗下,四人淋着细雨走上山岗,烟雨中的荒塚上,芳草萋萋。
“舟舟,玺儿,地上湿了,你们就不要下跪了吧!”南柯从口袋里取出一叠祭纸。
南舟没有回父亲的话,扯过几张纸铺放到地上,“扑通”一声就跪下了,金玺也有样学样,跟着跪拜在墓前。
南柯拿出前几日写的祭文,轻声诵读,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祭文的字迹逐渐模糊。
“……
卿之逝也,遗我孤雏,黄口失恃,啼饥索母。每见稚子牵衣问归程,肝肠寸断泪如倾!遗卿旧物,案上焊套,犹带微温;柜中锦绶,空映泪痕。昔日笑语满庭除,今朝空寂唯月明。夏夜蝉鸣凄切,疑是卿魂低语;秋窗雨打芭蕉,恍闻卿泣声声!思卿德音,温言在耳;念卿劬劳,形影历目。感卿勤勉,自愧弗如;悲卿命薄,恨海难填!
卿秉至性,清洁如玉;心怀赤诚,光风霁月。在世时,德泽亲邻,惠及工友;仙逝后,精魂不泯,必为江神!或驾青鸾,翱翔碧落;或驭白虬,巡护沧浪。护佑舟楫,泽被苍生;照临故里,荫庇桑梓。江涛澎湃,是卿未息之壮怀;星火明灭,似卿不泯之精魂!
呜呼哀哉!尚飨!
南柯携子舟儿泣血顿首再拜”
祭文念罢,焚纸鸣炮,青烟袅袅,声彻山谷。
“呃,雨停了!”万晴环顾四周。
“是哦!太阳都出来了!”
南柯仰望西南的天空,只见天空中的云层裂开了一些缝隙,金色的阳光从缝隙中投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