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露白扭头好整以暇地向屈篱投出个笑眼。
屈篱扁嘴,仍执拗在隔间的座位坐下了。她也不在意后半段影片里的痴心鸳鸯能否远走天涯比翼双飞,她更在意旁边的动静——叁小姐和那位少主夫人离得好近,耳鬓厮磨的……
实在是、实在是不该!
电影散场她仍闷闷不乐,纪露白挽手管虞出来,扭头故作惊讶发现新大陆似的,“喂你这个小家仆,本小姐好心好意带你出来看电影以报答你泡茶辛苦,你做什么好像是我债主一般?”
屈篱心情并没开朗,她偷瞥望管虞一眼,垂眸,“替叁小姐待客,是我应做的。”
“你很是喜欢叁小姐?怎么叁句不离她?”纪露白眼神揪着屈篱,挑着笑似乎玩闹,慧眼如炬以洞察她的微表情。
屈篱表情实在是好理解的。她定睛望着管虞,眼底七分憧憬,两分委屈,还有一丝羞涩。
“嗯。”她轻声地应了。
纪露白的天塌了,笑容也崩坏。她急着回眸读管虞表情,希望看到她一贯对于这起子自作多情的混帐废物以不屑一顾。
可管虞神色淡淡地回望着屈篱,置身世外一般镇定!
她在看!
纪露白头晕目眩,她突然找回到前一个暮色里在回廊偶遇到婆母墨诗薇的慌张感。
“管虞,我十分严肃地问你,你和那个姓屈的家仆,什么关系?”
纪露白打发屈篱去路边,她则拉着管虞去到电话亭里,言辞恳切地提醒她:“你不要忽悠我说没关系,昨夜,你们……娘与我都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