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致命的从来不是刀光剑影,而是傲慢与大意。
——无锋以为自己是执棋之人,殊不知,真正的棋局,此刻才刚刚落下第一子。
云雪霁和宫远徵这一路走来遇到不少杀手,因为路上有宫尚角安排的人接应,以及一些看不惯无锋的高手出手,他们基本都没怎么动手,一路上清闲的很,直至五日后在他们约定的酉时抵达了清风派所在的清风镇。
清风派所在的小镇笼罩在薄雾之中,青石板路上人影稀疏,唯有酒旗在风中簌簌作响。
云雪霁和宫远徵牵着马两个人缓步而行,看似闲散,实则早已将四周动静尽收眼底。
“看来我们找对地方了!”宫远徵忽然轻笑,勒住缰绳,任由坐骑踏出清脆的蹄声,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马儿的鬃毛。
那匹通体棕黑的骏马打了个响鼻,似是在回应主人的话。
“这一路倒是清闲。”宫远徵指尖轻抚马鬃,唇角微扬,“无锋派来的那些废物,连近身都做不到。”
云雪霁顺着他的目光望去。
街角的茶摊上,几个粗布衣衫的脚夫正捧着茶碗说笑,可其中一人虎口处的厚茧在端茶时暴露无遗。
更远处,卖糖人的老汉虽然佝偻着背,但那双眼睛却时不时扫过街面,锐利得不像个寻常商贩。
——这些人,多半是无锋安插在此处的暗哨。
“无锋的狗鼻子倒是灵得很。”云雪霁压低声音,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他故意将斗篷的兜帽往后掀了掀,露出半张绝色的面容。
云雪霁轻笑,“这还是多亏了宫尚角,这次他安排的人手确实周全,再加上那些暗中相助的江湖人,倒是省了我们不少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