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彼此也清楚,那个坎过不去。
她依旧恨谢家,连带着也不喜欢谢砚礼。
同样,谢砚礼也怨他们。
说完,邹老夫人便头也不回地朝前走去。
谢砚礼坐在原地,看着面前的银子出神。
一瞬间,他想起很多幼年的事。
小时候,他是见过邹老夫人一面的。
那时他刚记事,邹家述职来京城,前来拜祭母亲。
他只记得,当时母亲的灵前灯火微弱,院中洒满了细雨。
邹老夫人披着一件灰色大氅,看着他的目光很是厌恶。
那眼神像是一把锋利的刀,无声地刺在他身上。
后来,邹清和低声唤了一声“母亲”,邹老夫人才动了动嘴唇。
仿佛想说什么,最终却闭上了嘴,转头就走了。
那是他幼年为数不多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