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客气了。”谢砚礼淡声回了一句。
一旁的邹敬文也乖乖地低头行了一礼,言辞恭谨:“多谢姑父姑母。”
话毕,几人又寒暄了几句,便起程出发了。
马车在平稳的石板路上缓缓行驶,车内一派静谧。
谢砚礼和秦九微紧挨着坐,邹敬文和谢景分坐两侧。
邹敬文时不时掀起帘子看向窗外,整个人分外激动,几乎端坐不住。
“敬文?”秦九微出声唤了一句。
两人眸光对视,秦九微含笑出声问道:“你似乎很开心?”
邹敬文用力点了下头,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兴奋。
“我一直都很仰慕谷夫子,从小就听过他的名字,尤其是他论儒道兼修,提倡通融百家之说,实在令人敬佩。”
他抬头看了看两人,脸上带着一抹少年特有的羞涩与憧憬。
“还有他当年在岭南解难一事……那场旱灾,百姓苦不堪言,是谷夫子献计修渠,引水灌田,才使得许多人免于饿死。我觉得,他不仅学识渊博,更是个真正为民请命的贤者。”
说到这里,他眼里闪动着光彩,握着书卷的手略微用力。
“能够见到谷夫子,是我一直以来的心愿。父亲和祖母知道这个,所以这次上京来才特意带上我。”
“没想到,竟然真的可以见到谷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