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敬文立刻抬头。
“回先生,家中以武为长固然没错。但我自幼喜爱读书,尤其敬仰先生的学识与为人。”
“能入书院读书,在先生身边受教,是我一直以来的心愿。”
谷夫子沉思片刻,复又抬头看向他,目光中多了几分考量。
“敬文,学问以明理为先,家世以立身为重。”
“可在当今天下,若有家国之难,伦理之乱,你以为学问究竟为己,为家,还是为天下?”
邹敬文抿了抿唇,“学生以为,学问自是为己,为己方能为家,为家之后方能为天下。”
“家国之难,伦理之乱,若学问能让自己明理,让家庭齐整,自然也会对天下有益。”
谷夫子听完邹敬文的回答,没有回答,而是把目光看向一旁的谢景。
“谢景,在你看来,学问的最终之道,究竟是为己,为家,还是为天下?”
邹敬文一怔,完全没想到夫子会突然问他。
但他没出声,安静听着。
他也想知道谢景的回答,
谢景抬眸,神色一如既往地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