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如今朕还在。”
太后的眼泪瞬间模糊了视线。
她的喉咙像被什么哽住了一般,发不出声音,只能用手绢紧紧捂住嘴唇。
她的显儿,从小就身体弱。
连冬日稍凉的风都受不得,那时她常常整夜守在床边,听着他的咳嗽声流泪。
她只盼着他能平平安安长大。
可万万没想到……竟会有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时候!
一想到这里,太后便只觉心如刀绞,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
魏嬷嬷见状,急忙上前扶住太后。
太后哭到不行,相比之下,高显仍然镇定着。
他将目光转向站在一旁的谢砚礼,声音低而平静:“你来了。”
这段时间,他和谢砚礼几乎就没有再见过。
虽没有兄弟相残,但到底也有了隔阂……
他们都做不到,当这件事不存在。
好在,谢砚礼还愿意赶过来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