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琳苦着一张小脸,后悔地嘟囔道:“早知道就不去清宁姐姐的桂花宴了,哎……这下惹毛了兄长,这顿罚是躲不过去的。先生,五日我可抄不完,怎么办?兄长回来还不得动家法……”
溶月一边穿针引线缝着中衣,一边柔声安慰她:“你只管写,能抄几遍就算几遍。大人疼你,哪里舍得动家法。”
乔琳吃完了糖糕,好奇地朝溶月凑过去问道:“先生这是做什么呢?这好像不是女子的衣裳啊。”
溶月娇羞地小声答道:“我给大人做身中衣。”
乔琳一副了然的模样,笑嘻嘻地打趣道:“原来是给兄长做的,啧啧,真是恩爱夫妻!”
溶月脸更红了,垂着眼不好意思去看乔琳。
乔琳摸了摸溶月手里的料子,轻叹了一声,感慨地说道:“我母亲在世的时候,总是坐在房里给兄长做衣裳鞋袜。我那时年纪小,吵着母亲陪我玩,母亲总说,兄长一个人在外头孤苦,她这个做娘亲没法照顾孩儿,只能给他做两身衣裳……”
说着说着,乔琳眼含泪花,声音哽咽了起来。
溶月听着也是心酸,赶忙放下针线,将她抱在怀中轻抚。
乔琳趴在溶月的肩头,闷声道:“兄长说,母亲过世前给他做的那身衣裳,他一直舍不得穿……母亲只给兄长做,都没给我做过几身……”
溶月温柔地抚摸着乔琳瘦削的脊背,柔声逗着她:“瞧你说的,徐大人这样疼你,你还同他计较几身衣裳?”
乔琳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溶月摸了摸她的小脸蛋,宠溺地笑着说:“我给徐大人做完,也给你做一身。”
乔琳眉开眼笑地连连点头,好奇地翻看着裁剪成不同形状的布料,满眼期待道:“先生也教教我如何裁衣,兄长总笑我的针线活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