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小心地瞥着梁清宁的脸色,又陪着笑道:“姑娘,青柳昨儿还同奴婢说呢,茶太热了容易烫着嘴皮,涂胭脂就不好看了……”
梁清宁微微顺了顺气,沉声问青竹:“人送去了?他可收下了?”
青竹连忙点头:“嗯!徐大人痛痛快快地就把人留下了!要奴婢看呀,徐大人是个面冷心热的,姑娘一番良苦用心,徐大人肯定心里明镜似的,暗底下不知道怎么夸姑娘贤惠体贴呢!”
梁清宁脸色微微好了些,漫不经心地甩着一方朱红色的锦帕,眯着双眼悠悠说道:“哼,男人嘛,都一个德行!那狐媚子再得宠,也不过就是一时新鲜!新人有的是!”
今日给徐弘川送去那两个丫头可是她花了两百两银子,从青州府最大的青楼里买来的。
听闻是老鸨子调教过的清倌,知道怎么伺候男人。
梁清宁目露阴狠,一想起那一日徐弘川护着那狐媚子的模样,就气得牙根都痒痒,恨不得撕了那她的脸!
她梁清宁一贯要风得风,徐弘川居然当着那狐媚子面,把自己的脸扔在地上踩!
且等着吧,等她过门后,看她怎么收拾那贱人!
梁清宁露出一丝残忍的笑容,随即又看向青竹问道:“可从徐府下人那打听出什么了?”
她一直从徐府里一个门房下人打听徐弘川的行踪,这回特意让青竹亲自送人过去,就是同那人问问,黎溶月到底是何来历。
青竹面露难色,小心地答道:“回禀姑娘,那门子说他也不晓得那个黎娘子的来历,只知道是徐大人请进府的女先生,还有……还有颇得徐大人的宠爱……”
梁清宁一听,本就阴沉的脸庞更扭曲了,眼里全是浓浓的嫉妒!
她挑了挑眉毛,不悦道:“哦?他什么都不知晓?她是何方人士,父兄是什么人,谁送进府的……一点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