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想辩解,今时不同往昔,他们如今是大东家了。
本朝开海禁、抬商户,商人也可以念书、穿绫罗绸缎,商人手头的钱更丰绰,窦四太太一直没觉得低人一等,也无忧患。
被大嫂几句话挤兑,窦四太太不敢作声了。
她还是觉得大嫂方才言行,很丢脸。
不过,她今日太累太乏,大悲大喜,衣裳汗透了又干,此刻浑身难闻,她还是忍不住眼皮打架。
她靠着车壁睡着了。
窦大太太也累,却睡不着,因为她眼前不停细品雍王准妃方才说话的语气、表情,以及眼神。
窦家众人离开,骆宁留在二夫人跟前用晚膳。
丫鬟仆妇摆箸后退下,二夫人给骆宁夹菜。
又问她,“你方才何意?窦家太太给你跪下时,我真被她吓一跳。”
骆宁笑了笑:“窦家的澄砚很有名。二婶,你听过没有?”
二夫人不怎么读书,不过笔墨纸砚她接触过:骆宛要念书,两个儿子也要启蒙。
“澄砚的确很好。价格不低,却备受追捧。”二夫人道。
“户部时常更换皇商。笔墨纸砚,皇帝也要用的,一般都在皇商薄上。每隔几年要换一次。”骆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