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得?有些腻人的虫蜜化作了黏糊糊的汪洋,仅是一颗心脏,承载不了它,原本?应该被循序渐进逐个开发的荒地,都被这片蜜色的海漫过。
哨兵被嗓子?眼里涌出的虫蜜呛的咳嗽起来,嘴角坠下蜜色的水滴,厚厚的束缚衣也渐渐被晕湿。
他皱起眉,没力气再掩饰他的难过,眼睛失神地看着卿鸢,神志不清,但还?是不愿意求她放过他,甚至连在?他血液里叫嚣着,逼他呼唤她的“母亲”也不肯再叫出来。
房间里好像有成吨的花蕾同时爆炸开,香甜得?让人头晕,卿鸢顿了一下,决定再给?哨兵最后一次向她坦白,祈求宽恕的机会:“你不惜让军区把你自己绑成这样送到我手里,任由我摆布,到底想?要?什么?”
哨兵获得?了喘息的机会,眼瞳里的光点向中心聚集,意识艰难回笼,意识到全身都流着粘腻的虫蜜,回忆起他刚刚呼唤她的卑微声音,他的眼里显出厌恶,看向卿鸢,刚要?扯起唇拒绝回答她的问题,面罩下方的金属环被她的一根纤细手指勾起来。
卿鸢心平气和地和他讲道理:“你不愿意认我当虫母,可你的心脏呢?它现在?就很想?求我当虫母了,你要?不要?猜猜它在?彻底背叛你之前还?能?被我玩坏几次?”她发现自己很有放狠话的天赋,说这些,她都没有打草稿,思路非常流畅。说时,冷漠的语气让她自己听了都害怕,“当然,我还?是不会做你的虫母,不过……我可以把你交给?别人。”
虫族哨兵笑不出来了,眼里只有冷冷的杀意,偏偏身上?的孔细还?在?流着甜滋滋的蜜水,整个人在?甜蜜的氛围里怨气冲天,像被蜜糖封印的艳鬼。
卿鸢晃着金属环,让哨兵超出锁链范围跟着她抬头,点头,摇头,他怨恨的目光被痛意中断,浓密的眼睫垂下来,闭起眼忍受被她当成娃娃摆弄的耻辱。
卿鸢玩够了,放开金属环:“你刚才说过的,虫子?有了虫母以后,就没有了自己的想?法,那他们?被虫母送给?别人,应该也不会拒绝吧?”
哨兵慢慢睁开眼,虹膜竟然也溢出丝丝缕缕的蜜汁,他的怨恨羞愤泡在?里面,再硬再冷,也和奶茶里加的脆啵啵一样,只会让品尝的人感到更美味。
都被她这样欺负了,他还?自觉地用副翅制造声波屏障,嗡鸣声没有停下来,给?了卿鸢放飞自我的底气。
要?是被军区监听着,她不敢,也不好意思说这么变态的狠话。
“说,还?是不说?”卿鸢给?哨兵下了最后通牒,精神链和她慢悠悠的声音一样,像吐着信子?的蛇一圈圈绕住他的心脏。
哨兵虚起眼看她,好像知道他的眼神再狠,也流着讨好她的蜜汁,干脆不看她了,仰头看了一会儿天花板,目光落回到她身上?:“我说了,向导小姐就会相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