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您的腹部腹部腹部……想要钻钻钻钻……”
颠三倒四?又污染性极强的呓语如有实质,像是无数颗新生的乳牙,懵懂而恶意地咬着人?的神经,卿鸢也有些难受,但更?多?的是无语。
她怎么到处当妈呀?一会儿是无序虫族,一会儿是无名菌?
还爱上她肚子了,有病吧?
她将意识抽离出来,看向镜子。
虫族好歹是哨兵,是人?类,是她的同类。
可污染菌……她摸了摸自己,有温度,有流动?着血液的血管,有规律跳动?的脉搏。
她怎么能是污染菌的母亲?
卿鸢把虫族哨兵的记忆碎片收好,有点心烦意乱地走出卫生间。
脚步停住,她的目光落在?坐在?餐厅靠窗角落的哨兵身上,他安静地垂眸喝着清水。
怎么又是他,她的表哥?
她和他就这么有缘吗?她去食堂吃早餐,他也去食堂;她和室友临时决定到外面吃大餐,他也到外面吃,还在?同一家餐厅?
卿鸢皱起?眉,也没有躲,就这么光明正?大地看着哨兵,似乎察觉到她的目光,哨兵偏头?看过来,与她交汇的眼里毫无波澜,也没有打招呼,就这么平静地收回了目光,当做没看到她。
视线交汇的一瞬,很理直气壮的卿鸢还是觉得被天赋为?洞悉真相的天生审讯官居高?临下地打量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