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做,我善后,漏不漏另当别论了,不做,你明儿就给家人收尸吧。”
人性之软肋,情字罢了。
谁没至亲至爱呢,黄护士在我的监视下,挤出三滴血,注射进黄市长五百毫升的蛋白液中,量小,颜色并不浑浊,她又注射了两滴在华姗姗五十毫升的消炎液,颜色略有变化,她加了一管葡萄糖稀释,她做完这些后,胆颤心惊的瞅着我,“小姐。”
我笑了声,“冒险是蠢货的选择,用家人的安危冒险,更是愚笨。”
她说我谨记。
她推车入育婴室,我眼睁睁看着她给华姗姗刺进了额头的血管,中转器滴答的流着,我莫名畅快。
她又按照我的眼色,进7号黄市长的病房,我同样监督了全程,她没耍心眼惹怒我,本分规矩。
她把车停在护士站,褪下口罩,“小姐,我的母亲和女儿…”
她话音未落,一枪毙命。
我吹拂着枪口蒸腾的弹药烧焦的青烟,“抱歉了。”
我折返下榻的宾馆,蜥蜴的车不在,他大约在奔波张世豪的案情,看是否有转圜。电梯门往两侧敞开,我蹦蹦跳跳拍手大笑,途经的陌生男女不明所以观摩我,我竖起食指压在唇瓣嘘,“死绝啦!”
他们嫌恶躲避,我追着跺脚,“天道轮回,灭门啦!”
保安闻声赶来拖住我,“劳恩小姐,您喝多了?”
我拂开他的桎梏,双腿并拢立正,严肃盯着他,“我坏极了。”我比划小孩儿,“才半个月大,我是不是丧心病狂?我不积德。早晚是死。可我痛快!谁让她托生了华家呢,我留他,谁留我男人。我只恨,杀不光道貌岸然的高官,铲不净表里不一的混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