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我偷跑过来的。”
张行简迷惑,他手指指她的袖口。沈青梧低头,看到袖上线头乱飞,还有一点血迹……
沈青梧向他走过来:“有个县令阳奉阴违,贪了一些税,帝姬查阅时觉得数字对不上,让我带人悄悄走一遭。我没有花多少功夫,那里也没有什么武功高手,都是普通人罢了。”
她强调:“我每日都在吃药,执行任务时也没用内力,不算违背你的话。”
她说着话,人已经走到了他面前。
她低头俯看张行简,越来越兴奋,觉得自己今夜来见他,来对了。
而她站在他面前,那端坐着的郎君,便闻到她身上丝丝缕缕的酒气……他皱眉:“你饮酒了?”
沈青梧暗叫糟。
她就说张行简事无巨细,什么都记得清清楚楚。
她便道:“只是和兄弟们吃了几口,我没醉,清醒得很。”
张行简:“你身上有伤,你如今在疗伤阶段,不能饮酒……”
沈青梧“咚”一下向他倒来。
他的话还没说完,便手忙脚乱起身,展开手臂来抱她。多亏她今日是轻装出行,没有穿那身厚重铠甲,她倒下来,张行简抱着她坐在案前,倒没有被她给压死。
张行简目光幽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