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张行简坐于床榻边,俯身轻轻拍拍她面颊:“梧桐?”
沈青梧不醒,他只好自言自语:“我也没办法,你不能怪我不和你商量……我总不能让你明天继续穿着这样的衣服四处跑吧。”
他从角落箱子里找出来的,是一盒做手工活的针线。
张行简硬着头皮:“我没有做过女红,没有给人缝过衣服……你只能凑活一下了。”
装睡的沈青梧大为震惊。
她察觉自己袖子被人扯起来,窸窸窣窣声音不断,那人不知兀自折腾什么,半天没有发出声音。
沈青梧悄悄睁开一只眼,满心震撼:
面容秀美的郎君坐于她榻边,拿着针线,一板一眼地研究她袖口的线头,很专注地为她缝补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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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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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家二姐若是知道,必然更讨厌沈青梧了。
张家上上下下,讨厌沈青梧不是没有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