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艺团的人怕了他们这对男女,说什么也不肯。
沈青梧默然。
然而张行简不动声色,文质彬彬。顶着对方不欢迎他们的脸色,他也要笑着说完自己的建议:
“杂艺一事,古往今来,观看者多,但因风格大体不差,喜欢观看、给赏钱的百姓也不算很多。我看你们走南闯北,生计看起来不算太好,不如反其道而行正要借此机会,教一教百姓你们都是如何行骗的,说不定会吸引来更多的百姓。”
杂艺团:“行骗?!”
张行简:“口误。是‘表演’。”
沈青梧站在后方,看张行简口若悬河,将一众人说的晕头转向。
她觉得张行简是瞎闹,然而那帮人真的被他说动了。
沈青梧目光闪烁。
未及弱冠便被大周派去与西狄人谈判的状元才子,自然能说会道,说服一个小小杂艺团不在话下。
何况他说来说去好像她方才的表演失误,还帮了这个行情不太好的杂艺团一个大忙。
对方犹豫:“可若是说破骗局呸,是‘表演’!我们会被同行骂,会坏了规矩……”
张行简:“若非我们梧桐给了你们新思路,你们还困在旧地,找不到出路。你们中许多人年纪已经大了吧,该考虑成家生子了吧?没有钱,怎能行?
“何况你们走南闯北,又不是在一地多停留。赚了些钱财,可以做其他活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