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屋中卸刀时,略有心虚。她思考着该如何安抚张行简他作为宰相,日日有时间来找她玩儿;但她初初接任指挥使,公务忙得她晕头转向。
她不知道张行简怎么会那么有空。
但是她被他幽怨眼神看着,心中日日生愧。尤其那人可恶无比眼神幽怨,偏偏一句抱怨也不说,更让沈青梧对他百依百顺。
沈青梧思忖着今日该如何哄张行简时,房门被敲两下,某人大摇大摆进来。
张行简含笑:“梧桐,怎么这么久不出来?我等你许久了。”
沈青梧回头:“……你如今进我屋子,越来越没礼貌了。”
先前那个总是会敲门、耐心等她应的郎君,不见了。
张行简心虚一瞬,却理直气壮:“你我都快成亲了,何必在意这些繁文缛节?”
他心中有计划,想不动声色地拉近二人距离,让沈青梧对他更亲昵些。他这些心思,当然不必让她知道了。
反正张行简收放自如。
她日日不找他,他日日找她又何妨。东京这样大,却也这样近……他想见她时,不必牵肠挂肚。
张行简笑吟吟问沈青梧:“可有功夫与我出门耍一耍?”
沈青梧:“……”
她看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