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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有人敲了敲车窗。
陆边叙回过神,看清是刚刚赶到的周一途,打开车门,换到了后座。
“药吃了吗?”周一途上车,早有准备地拿出一盒抗抑郁药物,扔向后座,“真不知道你是怎么一个人开过来的。”
“吃过,还好。”陆边叙尽职尽责地扮演着一位故作坚强的病人,“你的车呢?”
“打车来的,记得给我报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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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途给他送到家门口,不放心地道:“你又打算一个人在这里过夜?”
“嗯。”陆边叙摸出钥匙,见他还站着不肯走,“有事会给你打电话。”
“明天记得让司机来接你上班,不要一个人开车,很危险。”
“好。”
周一途似乎还想说什么,最后只是说了句明天见。
等陆边叙进去后,又在门口逗留片刻,直到看见一楼客厅的灯亮起才离开。
倒不是他过分忧虑,自从秦黎车祸坠海,陆边叙的状态就越来越不对劲,明明一直在服用精神类药物,情况却时好时坏,整天恍恍惚惚的,有时还说看见了秦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