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围巾动了一下。
“你也认为是幻觉?”周一途顿了顿,苦口婆心地继续劝道,“说谎是没有用的,还是接受住院治疗比较好。”
“嗯。应该很严重,是重度幻觉,会在易感期见到我的前男友。”陆边叙躺回被子里,声音也变得虚弱起来,“我还把他标记了,好几次,他哭得很厉害,是永久标记。”
最后一句咬字特别重。
蓝围巾动了两下,被收回了门后面。
“还有呢?”
“记忆力衰退,经常弄丢前男友的遗照,相框里的照片总是不见,我就打印了一沓,随身带着。”陆边叙闭上眼睛,过了几秒,悄悄睁开一条缝朝门口望去。
蓝围巾……蓝围巾没有再出现。
他颇觉遗憾,不过知道秦黎在病房附近徘徊之后,也不再坚持出院,打发周一途买卤肉饭和砂糖橘去了。
一整天下来陆边叙没再见到蓝围巾。
倒是温向成来了两趟,态度似乎和昨晚不太一样,具体说不上来哪里不一样,但陆边叙向来对这种情绪很敏感,像豌豆公主隔着十八床羽绒被还能感觉到床板上的一粒豆子。
被讨厌了。
他百思不得其解,试着和对方分享了砂糖橘,高级病房里充满了好闻的柑橘味。
床板上的豆子更多了,怨毒得几乎要硌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