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边明显顿了顿,反问:“什么招了?”
“咳,我是说,沈澜有没有说什么?”陆边叙委婉道,“公司的股票已经跌了好几个点,我需要尽快做出回应,下周有个记者会。”
“沈澜确实投资了一个精神类药物研究所,”秦游复述道,“但一直没出什么成果,也不清楚研究所有没有在研发非法药物。他手里的失忆药是半成品,除了副作用没别的太大用处。”
“他没有跟陆郝接触?”
“没有。而且……”秦游迟疑了一下,才继续道,“沈澜说因为这研究所跟你有点关系,他才放心投资的。”
“跟我有点关系?”陆边叙每个字都能听懂,但合在一起就云里雾里的,“……他是不是被人骗了?”
“当初沈澜想在国内找一家精神类药物研究所,你母亲不知从哪得到了消息,主动找上了门,以陆家的名义做担保,促成了那次合作。”
“唐兴?合作?”陆边叙怔了怔,忽然想起公司出了这么大事,唐兴竟然没上门兴师问罪。
这本来就很反常。
但之前自己烧了联姻协议,又拉黑了唐兴所有的联系方式,断联成了常态,那些需要服用抗抑郁药物才能入睡的日子遥远得好像已经是上辈子的事了。
这会儿冷不丁撕开来,依然烂得透骨,仿佛在提醒他永远也别想摆脱母亲制造的麻烦和阴影。
“……我知道了。”他挂断电话,保持着一个姿势很久没动。
偶尔会这样,明明有很多事要做却一动不动,陷在虚假的安全感中,好像这样就能躲掉接下来要面对的麻烦。
有人敲了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