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祁愿洝这样痛苦地死去,他宁愿死去的人是自己。
“你帮我顾着点愿洝,别让她做傻事。”
周宴卿现在倒像是在交代后事一般,他的身体他最清楚,没人能救得了他。
“你现在这话是什么意思?”沈息突然就来了气,他猛地站起身,居高临下地质问。
“我告诉你,你要是死了,我不会管祁愿洝的!我甚至还鼓动她找新欢你信不信!”
周宴卿微微怔住,将他说的那两个字放在嘴里狠狠碾过一遍,“…新欢。”
沈息看了一眼他的样子,只觉得有火没地方撒,“…艹”
他低低地骂了句,离开了房间。
沈息撑着长廊栏杆,用力踹了一脚来泄气。
学医多年,这还是他第一次束手无策。
整个人都被巨大的无力感给裹挟,让他难以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