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林承雨平日里都会虚心接受她的批评,但这次只笑着接过来纸巾擦了擦,将衣服抖落开,又道,“你觉得你打得很好。”
殷容没忍住,不小心哪壶不开提哪壶:“你和你弟真是一模一样。”
林承雨的笑意淡了些,她沉默会儿,半晌才低声道:“一点都不一样。”
殷容没听到。她远远看到宁墨坐在会议桌中间,两手交叉,痛苦地抵在额上,迅速加快了脚步,冲进会议室去看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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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判进行了几个小时,连老师也到场调和,事情总算被抖落了个水落石出。
没有感情问题,纯粹是利益纠葛。她们当时一起吞了不少钱,后来油水几乎全部进了主席的兜里,她还要拿之前那一点点钱来威胁副主席,两个人分不明白账,外加东窗事发,开始互相推脱责任,便撕扯起来了。
这个外联部主席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前段时间不停地暗示殷容要吃回扣,她没搭理她,对方就开始给她气受,仗着自己在这儿干的时间长,没少给她工作上使绊子。
老师也和殷容谈了话,来了解具体情况。殷容毫不客气,一五一十,结结实实地告了她一状,该给老师看的聊天记录之类,是一点也没藏着掖着,等她谈完话解放,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她舒一口气,在办公室里取一把伞准备回寝室,突然感觉好像有什么事情遗漏了一样。
手机掏出来,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