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说:“你该不会是为林闫那小子在出气吧?”
祁镇没说话,但是钟导知道自己猜对了。
“祁医生,咱讲讲道理,拍电影哪有不吃苦的?不吃苦能拍出来什么好的?我都听你的,没给他安排一点儿亲密戏份。唯一有点儿感情线,也是隐晦的。你还有啥不满意的?”
有啥?
钟导还好意思问?
林闫回来那一天,身上大大小小的青紫,划伤,连脸蛋子都贴了俩创可贴。更别提人瘦了,脸也蜡黄蜡黄的。
钟导挑眉,“跟你叫屈了?”
祁镇没立马回答。
钟导:“我本来也没想那么待他,但是林闫实在是一块好料子,不打磨打磨,我心难受。他也肯吃苦,滚到泥潭里都还乐呵呵的,挺好。”
祁镇瞥了他一眼,“他从进组第一天就和我叫。”
叫破地方信号差得不行,他爬到村民家阁楼上,吹着冷风和他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