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嗯’一声?没有抬头,纹丝不动地握着她的脚踝不松开。
孟婵音抵不过他的力气,最后只?得?卸力,坐在上方看着他。
见她没再挣扎后,他松开手,拿起?刚才撕得?大小恰好的布,轻柔地擦拭着她脚上的淤泥。
柔软的绸毯拂过皮肤,分明是很?正常的力道,孟婵音的身体却?在发热,不自觉地咬住下唇,想要压制住这样的感觉。
其实自从两人?出的暗室后,他好似已经忘记了那段时日的记忆,看向她的眼神与旁人?无?异,那些偏执的情意就像是随着肩胛上,深可见骨的伤口一起?结痂了。
就如同今日,娄子胥来?寻她,他没有露出任何的偏执,他现在像极了爱护妹妹的好阿兄。
现在他还和以前一样爱护她、凡事都先紧着她,特殊地对待她,但她却?有种?闷闷的情绪压在心中。
孟婵音别过头不去看他。
分明是凉风习习的,她却?热得?忍不住想要抬手做扇,把这股莫名而来?的热风扇开。
“好了,都干净了。”息扶藐松开她的腿,站起?身往后克制的的退了一步。
孟婵音转过头,与他那双漆黑的眼在空中碰上,心尖骤然失律一瞬间。
她牵着裙摆,左右觑上面的弄不干净的淤泥,现在已经干得?在泛白:“其实我可以回去换身衣裙的。”
刚才完全没有必要将她抱在这里来?,浑身的泥腥味儿让人?十分难受。
听她语气中不经意染上的不自在,青年立在她的面前,眼睫低垂出斯文的冷矜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