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好恶心的,被挑选的对象才更恶心吧?谁会喜欢在政治联姻里被待价而沽呢?”
好不容易能找到一个恶心陆鸣争的机会,时酝几乎是欢快地指着陆鸣争的痛处使劲地踩。
“说是这么说,我不也是待价而沽的对象吗?”陆鸣争靠在露台的护栏上,不满意地咕哝着,“又不是说我选谁就行,我也是被摆上天平一端拿来衡量的筹码好不好。”
时酝可不想跟他谈论他想选谁结婚这种话题。
“得了吧你,你享受了那么多家庭带来的特权,被摆上天平衡量收益也是你的命运。”
陆鸣争显然没想到从时酝口中会说出这种和杨溯完全一致的话,非常冰冷,但看起来确实是事实,他竟然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
“我看你舅舅娶了外交部长的女儿好像过得也挺幸福的,你就老老实实服从安排算了,要是你什么特权都享受了还能自由恋爱结婚,我可就要觉得命运不公了。”时酝继续揶揄着他,乘胜追击。
“……可是你知道我只喜欢过你一个人啊。”
他望向远处的湖泊,有些无助地怔怔开口。一切的灯火辉煌都在他身后,远处的湖泊此时已经完全隐于夜色之中,他下午曾随性游泳过的碧蓝色湖水已是一片黑暗。
“你喜欢谁很重要吗?”
时酝只是冷淡地回复,陆鸣争转过脸去看向她,同样背对着整个大厅的灯火,那双深灰色的眼瞳里似乎也没有泛起什么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