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到话题拐到自己不愿意掺和的地方,时酝本能地向原凛投去了求救的眼神,而原凛也非常自然地向首相表示,他们的家事自己不便参与,还是先告辞了。
可是首相却摆摆手把原凛拦了下来,露出了有点头痛的表情。
“无所谓,你也是年轻人,他的想法有时候我和他妈妈都已经理解不了了,说不定你还可以理解。”
时酝屏气凝神地看着陆鸣争,希望他可千万别给自己惹事情。
陆鸣争的眼神丝毫没有偏移,只是定定地看着他的父亲,他重重地深吸了一口气,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没有必要再跟其他人见面了,在军校时我就喜欢时酝,心甘情愿的结婚对象从始至终都只有她一个人,我不会同意跟其他人结婚的。”
陆鸣争的语气平静得可怕,可被他抬手示意的时酝整个人却是五雷轰顶。
像是达摩克利斯之剑从她的天灵盖刺穿,直直地钉死在了原地,时酝浑身僵硬,就连血液都仿佛冰冷倒流。
首相转过头来看向她的眼神不再是刚才的欣赏和慈爱,反而是一种错愕、审视、难以置信。
一切都被原凛算准了,在原凛给她做过预案的前提之下,时酝的肾上腺素一阵狂飙,她毫不犹豫地说——
“我没有答应过陆鸣争少尉的追求,我是存在缺陷的omega,既不能被标记也很难受孕,我不会是首相阁下您所期待的……儿子的结婚对象。”
话音刚落,僵在原地的人就变成了陆鸣争。他之前一直困惑的不能标记问题,却没想到在这个时候得到了最冰冷残酷的答案。
时酝知道,她打出了最好的反击,单单是很难受孕这一条就足以把她卡出结婚对象的候选池,而她看到首相也明显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