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鸣争笑了起来,转过头去看向她,那张仰望着星空的脸庞上沐浴着淡淡的辉光,圣洁而美丽。
“我仍然……爱你,可大概在希望被爱之前,我更需要去做的事情是找到我自己的价值。”
那张扬起的脸庞也露出了淡淡的微笑表情,她笑着说:“你给我惹了天大的麻烦,陆鸣争。你父母会把我视作继承人脱离家族的原因,他们肯定会找我麻烦的。”
“抱歉,真的很抱歉,不过据我所知,我舅舅应该不会放弃你的,他跟我妈妈明目张胆对着干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对他而言,你仍然是有足够的价值的……跟我不一样,他已经靠过往无数局部冲突的战争功绩站稳脚跟了,有时候看到他我也会想,后方的享乐安逸也许真的没办法培养出完全独立的人格。”
陆鸣争笑着站了起来,郑重其事地整理了一番军礼服,向时酝伸出手来。
“晚宴是要跳舞的,这大概是我最后一次参加这种晚宴了,今晚的夜空这么漂亮,不如陪我跳一支舞吧?”
时酝仍然两手抱臂,摇了摇头:“我可不会跳舞。”
陆鸣争笑眯眯地拉起她的手臂,把她一把拽了起来:“这可是最后一支舞了,今晚我就要出发了,机不可失啊。”
猛地被他拉入怀中,后腰被他稳稳地扶住,急促的呼吸骤然止住,他一手拉过时酝的手放在自己的肩上,又托起了时酝的另一只手,对她狡黠一笑。
他肩上的军衔章亮闪闪的,可刚刚宣布放弃了一切的陆鸣争,此时眼睛里却有着如释重负的光芒,比星星更加耀眼。
原本时酝最讨厌的就是他身上的贵公子做派,也不太喜欢他舅舅杨溯身上那种他自己都察觉不到的傲慢意味,而现在的他洗去了一切的浮华,她好像才第一次看清楚了陆鸣争原本的眼睛是何种模样。
她没有跟随陆鸣争的舞步前进,只是维持着这个姿势,定定地仰头看着他,他眼睛里是非常明亮的对未知未来的期待。
“陆鸣争,我们的一开始就是完全错误的,得不出正确的答案来。”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