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哥给你修。”谢淮之把他的脸抬起来,用没什么茧子的手心给他揩眼泪,“都能修好的。”
他蹭掉陶知秋滚在腮畔的泪珠子,“奶奶的房子里面没坏,外面都可以重新弄好,院子原来什么样还什么样,你还好好的才是最重要的。”
陶知秋知道谢淮之不是在哄他,而是给出了一个说到做到的承诺,心下一动,然后不知怎么的,又想往谢淮之怀里扎了。
他克制住动作,真是奇怪,陶知秋想,我原来明明那么抗拒和别人有肢体接触,可是谢淮之抱我的时候,我为什么一点都不害怕呢?
“谢谢你,淮之哥。”陶知秋抬起脸,诚心实意地道谢。
眼睛肿得像核桃,谢淮之拉着他的手腕道:“一天没吃东西了,先吃饭,嗯?”
陶知秋点点头,跟着他回家,谢淮之用温水浸了毛巾给他擦脸,“知秋,这段时间先住我家好吗?”
“谢正峰父子俩的案子没有那么快结束,你在我身边我放心点。”
他在撒谎,但这个谎言无足轻重,因为后面那句话的确是他的真心话。
谢淮之继续道:“我把另外一个房间收拾出来,但那个房间太久没住人,而且是我爸的屋子,你睡我房间。”
他的语气是陈述,但是看向陶知秋的眼神却是商量的,“今晚帮你把铺盖都换了。”
谢淮之这么贴心,陶知秋当然没有任何异议,坐在厨房的小板凳上吃谢淮之昨晚去镇上买回来的桃酥。
自行车后来骑得太快,到门口的时候他连撑架都没放往地上一扔就翻进了墙,桃酥挂在车把上摔得稀碎,陶知秋吃得嘴边沾了碎屑,谢淮之顺手给他擦了,一边往锅里倒水准备烧汤,“你昨晚什么时候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