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知秋吐掉牙膏沫,咕噜噜漱口,人终于清醒过来,有点奇怪地看着谢铭恩道:“你这么惊讶做什么?”
“我家院门被烧坏了晚上不安全,淮之哥担心我,就让我暂时先住在他家里了。”
谢铭恩心中警铃大作,瞅瞅陶知秋的脸,又瞅瞅他露在外面那一截白生生的小腿,最后咳了两声收回自己的视线,“那你要不住我家去?我家屋子多,方便。”
陶知秋想都没想就拒绝了,“可是淮之哥家里也有房间啊,他把自己屋子挪给我住了。”
两人没睡一屋,一向不太机灵的谢铭恩无师自通学会了套话,他松了口气,继续说自己这趟过来的正事,“我爹说村里给你发点补助,就用之前做好人好事的名头,毕竟修房子也要不少钱呢,多少能贴补些。”
陶知秋没拒绝,他也不能总当冤大头,而且谢淮之还提前跟他说了,财不外露,虽然村里家家户户都很熟悉,但谁又知道本性究竟如何。
他道:“好,那就谢谢村长了。”
最近这段时间地里清闲了些,水稻一片生机勃勃的绿意,谢淮之正好转头来忙修房子的事情,重新修葺的那一天他还特意买了挂鞭回来放,也算是去晦气了。
小院里的地要重新翻整,至于能种什么还得把土养一段时间再看,最要紧的是先将院门重新砌起来。开工的第一天村里但凡能帮上忙的都来了,陶知秋买了不少冰棍水果分掉,到最后手里还剩两个桃子,他想留给谢淮之,找了一圈,刚刚还埋头干活的人这会儿不知道去哪了。
但他也不是很着急,转过身想先忙别的,却听院墙外面传来一点轻微的动静,好像是什么人压抑的痛呼,陶知秋心里一紧,怕出什么事,连忙踩着水缸边缘趴到墙头。他根本没打算藏自己,光明正大地探出半个身子,却见刘安阳和另外一个他不认识的人捂着肚子蹲在墙角,而不远处站着一个满脸愤怒的姑娘。
谢淮之冷着脸说了一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