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太对……”他自言自语地道:“我不能这么自私吧?”
觉是彻底睡不成了,床板上跟有钉子似的扎他,陶知秋翻身下床想去找谢淮之,门一开又后知后觉现在已经凌晨两点。
但谢淮之屋子里的灯亮着,从门缝里露出一丝昏黄的光,隔着黑漆漆的堂屋格外显眼。
陶知秋犹豫一会儿,还是挪过去试探着敲了敲门,小声道:“淮之哥?”
门很快打开了。
两个人明明都在为一件事情烦恼失眠,可彼此却又并不那么心知肚明,此刻夜色太浓,他们还是凑到了一个屋子,陶知秋坐在一旁有些年头的大椅子上,一眼看到谢淮之晚上不睡觉在做什么。
铅笔,白纸,橡皮,在画他之前一直想要但盖到一半被烧毁的小花圃,还有整个院子翻整完之后的布局。
谢淮之不是设计出身,图画得很潦草,用心与否却还是能一眼看出,陶知秋怔住了,许久才道:“淮之哥,你这么晚不睡觉怎么在画这个?”
“有点心烦。”谢淮之道:“睡不着干脆起来做点事情。”
陶知秋没有问他为什么心烦,他有点怕谢淮之给出的回答,于是支支吾吾地道:“我也睡不着。”
房间里再次陷入沉默。
比他们刚认识那会儿话还要少。
“知秋,”谢淮之忽然道:“今天芳姨问你要不要谈朋友的时候,怎么不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