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元滢滢这般心绪平和,其余女侍并非都坐得住。
这日,元滢滢刚起,只听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轻打草叶。春桃来禀,说是这雨已经下了整整一夜了,昨夜有位刘娘子,趁着大雨,得了陆应淮的疼惜。
春桃声带感慨:“刘娘子胆子颇大,圣人昨夜,本是要往王嫔的寝殿去的。不曾想,半路刘娘子现身。她一身纱制衣裙,凄风寒雨的,身子颤抖惹人怜爱,圣人便顺势为之了
。王嫔娘娘不知心中是何等滋味呢。”
元滢滢品着温热的白粥,声音含糊道:“定然会很生气。”
连春桃都得知了昨夜的内情,王嫔自然早就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一早,王嫔身旁的侍女,便去了刘娘子的寝殿,明面上是来送赏赐,实则好一番冷言羞辱,还直言“即使得了圣恩,也不一定能走出此地。”
众人不解其意,但女侍承宠,便要得位分,搬过去嫔妃的寝殿。只是刘娘子迟迟等不到陆应淮的旨意,众人才知,王嫔的警告是何等意思。
即使刘娘子费尽心力,爬上了龙床,但王嫔稍做筹谋,刘娘子还是只能做女侍,当不得名正言顺的嫔妃,哪怕是最低等的嫔妃位分都得不到。
进宫的女侍,在家中时皆是府上的千金小姐,哪里受过这等屈辱。刘娘子当即便气病了,听闻宣了几个太医去瞧。
元滢滢见状,越发谨小慎微,不敢轻易奉迎陆应淮,若是落得同等境地,她大概是和刘娘子一样的心绪,郁结于心,一病不起。
毕竟,刘娘子大胆地出现在陆应淮去王嫔寝殿的道路时,在她的心中不知做了多少准备,不料恩宠没得到,反而成了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