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滢滢怎敢说出实情,说她是被越曜看得久了,才慌神丢了象牙著?她只得随意寻找了个借口。
“……是喝多了酒,才一时拿不稳。”
女婢便轻声安抚道:“醉酒罢了,人之常态,元大娘子不必觉得羞愧。有娘娘在,其他人哪里敢轻视了你。”
元滢滢怯怯颔首。
宴会开场,时隔多日光景,元滢滢再一次见到了何娘子。她今日所穿的衣裙,偏亮色的绯红,却没有梳女儿家的发髻,而是将青丝尽数拢起,用发带绑成马尾。
元滢滢听着众人言语,才知晓查清旧案之事,何娘子功不可没。她虽然身为女眷,却能变做男装,装作男子游走于众人之间,将剪不断理还乱的线索,一一梳理清晰。
身旁人在窃窃私语。
“难怪前些日子,传出何娘子有疾的消息。自此之后,她从未在宴会上露面,原来是查案去了。”
众人之中,既有钦佩何娘子的,也不乏嫌弃何娘子行径粗鲁,只会舞刀弄剑,没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模样。
那人言语间满是轻视,甚至问到了元滢滢这里:“元大娘子也觉得如此罢,像你这种,才是真正柔怯动人的美人,而何娘子……”
元滢滢拢起黛眉,这是第一次她明显地表露出不喜的情绪。
元滢滢声音轻柔:“何娘子她很好,既聪慧又有胆量。比起只知道暗地里说人坏话之徒,她不知道要胜出多少倍。”
那人顿时面红耳赤,正要出声反驳,却见了何娘子站在元滢滢的身后,不禁偃旗息鼓,悻悻然地坐下。
何娘子未发一言,不过轻蔑一笑,引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