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红追巴不得,伸手就来捞他。豫王出手阻拦:“你想从我的锅里抢食?”
“大人不愿意。”
“你吃不消他,他一开口求,你准把人放跑搞不好还帮着他一起跑。”
“……我没那么不分轻重。”荆红追脸色肃然,“大人再怎么求也没用,这回我是硬下心来了。”
豫王微嘲地笑了笑,撤回力道,任由荆红追把人拎走放在自己马背上,说道:“我倒要看你能硬多久。软了记得叫我接手,以免他真被北蛮子拐跑。”
荆红追冷哼:“你软了我都软不了。”
苏彦抓狂:“闭嘴,你们这两个狗比!是在比谁更不要脸吗?”
一日两餐停下歇息,其他时间都在奔驰的马背上赶路,苏彦骨架子都要被抖散了,不由得向后瘫在侍卫身上。
马背颠簸,他也被迫跟着颠簸,腰背在荆红追的胸腹间一蹭一蹭。荆红追久旷,哪经得起自家大人这般磨蹭,手头又没有封穴的银针,只能不断运转真气去灭火,以免举旗出丑。
豫王骑马追上来,斜眼看他,嗤笑一声:“还是放我这里的好,我比你能屈能伸。”
荆红追冷冷道:“滚!”
一连行军三日,第四日夜里他们顺利穿越瀚海沙漠,找到了一处可避风的山谷,谷内还有胡杨林与小湖泊,豫王下令安营扎寨,就地休息。
这支靖北军轻骑没有携带辎重,但抢了不少北漠的行军帐篷,便各自找平地搭建起来,将士们吃完干粮,挤在一起凑合睡。
豫王、荆红追与苏彦也挤在一个帐篷内,没搭床,睡在铺了几层厚毛毡的干草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