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觉得此事应该可信?阿勒坦与大铭的仇恨结得越深,为我们所用的可能性就越大。”
“我只是说了自己的所见所知。至于我信不信,没必要告诉你;而你信不信,关我屁事。”
养气!养气……鹤先生暗中咬牙,没必要与一枚棋子计较一时短长,迟早有出气的时候。他面上云淡风轻地点了点头:“连营主所言甚是,旁人说的只能作为参考,判断是自己的事。”
直到这日,阿勒坦率军回城了,鹤先生琢磨着必须见上一面,才好窥探对方的真实意图。
斡丹迎接时,见圣汗眉宇间光彩湛然,一扫之前的郁怒之色,便挤眉弄眼地道:“阿勒坦,你终于……解毒了?”
阿勒坦瞪他一眼,笑骂:“闭嘴。”
“乌尼格怎么没同你一起回来?”斡丹好容易逮住个促狭的机会,又问,“难道是我送你的环儿不够好用,没把人彻底睡服吗?”
阿勒坦一掌拍在他后背:“你再说荤话调侃,我就给你再指婚一个瓦剌贵女,让你梅开二度。”
斡丹吓了一跳,当即摆手:“万万不可!我女人会拿簪子捅死我的!不说了,不说了。”
阿勒坦哂笑:“耷拉耳朵的獒犬,倒敢来咬狮子尾巴。”
斡丹赶紧撇开话题,从怀里掏出一个装信的木筒递过去:“这是昨日刚收到的,乌兰山老巫托一位养海东青的猎人送来,说请圣汗及时亲启。”
阿勒坦接过木筒,挑开筒盖上的松脂火漆,抖出一卷用皮绳捆着的羊皮纸来。他展开羊皮纸,发现这次老巫没有用神歌给他带来提醒或警示,而是写了一封有头有尾、详详细细的信。
“神树之子,草原上的黄金,群鹰的首领阿勒坦你还活着吗?
“当然还活着。无论你拿到这封信时,是在三年期限的最后一刻之前,还是之后;也无论你是否已经找到以血污染你身上刺青的那个人。你都会活得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