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杯就在身旁爆裂,飞溅的碎片划过额角,富宝吓得不敢再吭声。
苏彦于茫然中莫名地焦急起来,脑海里仿佛有股强烈念头想冲破屏障,跃然欲出,而茫然的空白感就像一道拦不住洪流的堤坝,被冲刷得越来越薄弱。他张了张嘴,没能发出声音,脸色也随之明昧不定。
荆红追却是知道内情的,皱眉问:“苏小京手中可是另有倚仗?是什么?”
富宝答:“是太庙中失踪的那本天潢玉牒!他以此证明了自己的身份,并联络诸位藩王,以期助其夺位。”
“藩王们是什么态度?”荆红追追问。
富宝摇头。
朱贺霖道:“朕早命锦衣卫暗探盯着那些个藩王了,倘若有任何风吹草动,都会立时上报。”
“也就是说,目前尚未发现藩王有异动?”
“异心难保没有,但异动想是还不敢。”
沉默了好一会儿的苏彦,此刻喃喃地开了口:“弈者是个野心家。他既然能一手操纵王氏兄弟作乱,一手指使真空教鹤先生蛊惑人心,一手捧个所谓的‘真龙种’出来好师出有名,另一手还意图拉拢北漠为其盟友。从这些手段来看,此人擅下多路棋,说不定还有什么后手隐藏在藩王之中。不可掉以轻心。”
朱贺霖沉思着点了点头,忽而眼睛一亮,问苏彦:“你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