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诲人不倦,还为学生耐心释义,说那妙窍‘可大可小、收放自如’,还说潜游时当‘如蛟龙,如大鲲,重轻深浅,搅海翻波。不可横冲直撞,毫无章法’。”朱贺霖嘴角挂着一丝玄妙的笑意,“可惜当时学生年纪尚轻、定力尚浅,在此之前从无经验,故而对于老师所教授之学识,吃得还不够深”
他的手指在苏彦腰间蓦然收紧,苏彦如烙烫般抖了抖,“不够透”手指隔着布料,深深陷入腰窝,苏彦长吸口气,觉得自己快要淹死在汹涌的羞耻感里。
“不够精益求精。”
“不够历久弥新!”
“但今日不同往日了,学生发愤图强,一心想让老师从边塞回来之后,再来考校学业,看学生能否令老师……”他呻吟般吐出最后四个字,“刮目相看。”
苏彦足底陡然发虚,脚踝一崴,人失衡往下跌的同时,一把拽住朱贺霖的氅衣,方才稳住了身形。
朱贺霖扶住他:“好好走着平路,怎么脚软了呢。是不是之前喝了酒,此番酒气上涌?来,靠着小爷……唔,如今小爷个头比你高了。过完年小爷还能继续长,而你这个身高嘛……正正合适。”
“闭嘴,小朱同志。”苏彦虚脱似的喃喃,“生命中不能承受之重,是大海的重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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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鬓厮磨,绵声细语。相扶相携,一路同行。
这样的光景,在许久以前曾属于他,伴随着一句深情而郑重的承诺:“前路再崎岖,我陪你走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