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个野心勃勃之人,想得到重用,就来走我的路子,一来二去就有了几分交情。你若不放心,可多带人马去会面,只是要瞒着弈者与鹤先生。”
“为何?”
“他们总怕手下之人拉帮结派,最好个个都是天煞孤星,好掌控。”
朱贤想了想,发现的确是这样,之前听说王氏兄弟打出“建朝扶贤”的旗帜,他怀着暗中拉拢的心态,提出要与王氏兄弟见面,就被鹤先生一口回绝了。如此看来,弈者与鹤先生不仅对他,对七杀营主、沈柒以及其他部下都防着一手。
如今看来,自己除了一个“信王之子”的血统,一个“宁王世子”的名分,实际上什么实权都没有。
不如就依营主所言,与沈柒联系上,看能不能看在往日交情与今后利益的份上,合作上位,甩掉别有所图的鹤先生与弈者。等他成为新君,再卸磨杀驴也是容易事。
朱贤叹口气:“可我也瞒不住啊,带来的这几万人马,除开宁王府的府兵不说,剩下的不是真空教招揽的江湖草寇,就是当年廖疯子一部溃败后来投奔的马户军余,说实话,我虽然是名义上的统领,却未必指挥得动他们。”
营主道:“那就看你怎么同鹤先生说了。就说……阿勒坦大军抵达昌平州后就停下整顿,似在等我们先与京军打起来,他好坐收渔利。得叫阿勒坦先发兵攻城,给朝廷施加压力,他们才会接受众藩勤王,我们也才有可乘之机。而说服阿勒坦这事,恐怕只有鹤先生能办成。”
朱贤抚掌:“我懂了!先把鹤先生调去昌平,哪怕只是短短两日路程,也足够我联系沈柒,突破京城九门了。”
营主道:“世子殿下倒是有几分聪明才智。鹤先生不在,指挥权便落在你手里。不过要小心宁王,他虽病重,但毕竟是正宗亲王,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你扣着他做人质没错,可也不能让他太过清醒。”
“那简单,叔父每日要喝不少汤药,我在王府医官熬药时暗中动个手脚,把他药晕过去,带着必要时候做挡箭牌不就好了。”
营主颔首:“办法都给你了,你自己选了这个,那就好自为之吧。”
“营主,你图什么?”朱贤冷不丁问。
营主微怔,反问:“与你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