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渊低头道:“皇爷恕臣消息不灵,未能打探到这一点。”
景隆帝态度温和:“无妨,待他率部回京就知道了。”
褚渊迟疑一下,忍不住问出口:“豫王殿下的靖北军,皇爷准备如何安置?是返回大同、太原呢,还是……”
景隆帝将目光移回到棋盘上,淡淡道:“朕不想管。”
“啊、啊?皇爷不想管的意思是……”
“朕已不是当朝皇帝,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该操这个心的是贺霖。”
褚渊失笑:“那皇爷这会儿最想做的事是什么?”`123
“把这一盘地藏寺外琴亭之战的精彩棋局复原完毕。”
“可需要微臣趁夜劫个人过来,陪皇爷复盘?”
景隆帝含笑带嗔地瞥了他一眼:“他今夜又伤又累,还被逼得几乎走投无路,你再把人劫过来,是要他的半条命啊。”
褚渊连连告罪。
景隆帝自然不会责罚心腹爱将,只感慨地说了句:“儿子不讲兵法横冲直撞,还得连累老父亲帮他转圜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褚渊该不该知道的都知道一些,只是平时做了个可靠的闷葫芦,这会儿葫芦塞子也不禁打开了条缝:“卑职见苏大人对皇爷的确是一片真心。”
景隆帝道:“他对谁都是一片真心。你不是自己也点评过他,‘唯天性多情,恐累人相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