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着你。” 沈柒抚摸他的脸,“你也想想,想谁?”
苏晏失神地答:“想你你们所有人。”
这下不仅沈柒无话可说,其他人也沉默了。朱贺霖心里隐隐后悔起来:若是之前不听豫王挑唆非得把沈柒发配出去,是不是就不会造成眼下的局面,也不会叫苏晏平白吃这么多苦,乃至性命堪忧?
他犹豫了许久,试探地问:“清河,五指尚有长短,家中子女多父母尚有偏爱,我们六人,你心里真的分不出个厚薄?”
苏晏再次从渴睡中被唤醒,哽咽道:“我怎么分!怎么分!待我死后,你们把我分尸了吧,称斤论两一人一份,谁都不偏心!”
众人默默地叹了口气。
荆红追道:“先把大人救回来,之后…… 由他吧。谁再仗势逼迫他做选择,我带大人远走高飞。”
阿勒坦深思熟虑后,对荆红追说道:“你的胸怀像草原一样宽广,可以随乌尼格来北漠生活。” 又一指沈柒,“他也可。能戒断黑药丸的瘾,我敬他是条汉子。”
其他三个姓朱的皇族,自然一个都不欢迎。
清和帝正要反击,景隆帝却不动声色地做了个动作他侧身坐在榻沿,手指抚过苏晏脸侧,揉捏白玉般的耳垂。苏晏睁开眼,迷离地望着他,呢喃道:“槿隚,我还记得,我说过不要‘终年唯一期’,要像寻常百姓夫妻一般,每夜、每夜……”
景隆帝道:“那你得先撑住,活下来。想想你若离开,会有多少人跟着走?”
苏晏愣怔片刻,应诺:“好,我会撑住。你别走。”
众人:……
朱贺霖:不愧是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