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凛现阶段其实能走,但那得是在有人搀扶的情况下,或者有拐杖。
“他扶着墙自己走过去的。”毛来娣感叹道:“你男人是个要强的,你不在家他就扶着墙脸走路,走累了就直接坐地上,休息好了再继续,那毅力……”
她竖起了大拇指。
顾拙听得正皱眉,谢凛的声音已经从灶房传出来了。
“怎么不进来?”
顾拙走进去,就见谢凛正坐在灶膛前烧火。
“你这是……”她一愣。
谢凛加了一把柴进去,“我把我泡药浴需要的水给烧出来。我还蒸了馒头,你等会炒个菜做个汤就成了。”
“你还蒸馒头?”顾拙惊了。
“毛阿婶揉好的面团,我直接蒸上了。他们吃得早,等会我们吃锅里的馒头大概刚好是温的,可一上口。”谢凛从灶膛里抽出一个麦秆递到她面前,“尝尝。”
顾拙一看,发现是烤的麦穗,乡下孩子都喜欢弄这个,可香可香了。
不过顾拙打小就乖,都是谢凛带她烤的。
“都好多年没吃这个了。”顾拙接过,小心咬了一个麦粒。其实这么一小颗,连塞牙缝都不够,但那种香气,就是让人觉得怀念。
“还是结婚前我给你烤过,你自己是想不到这事的。”谢凛道。
顾拙轻轻笑,“烤麦穗也好,烤麻雀、烤鸟蛋、烤红薯,这些好像都是你带我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