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你如今18岁,便是88岁,你也依旧有痛哭的权利。”顾拙语气坚定道。
小缪抿唇笑道:“顾医生,谢谢你。”
“我什么都没能改变。”顾拙实事求是道。
“不,你改变了的。”小缪道:“你让我能理直气壮地难过了。”
“这是你本来就有的东西。”顾拙道。
小缪笑,“但是是顾医生你让我意识到那是我的东西。”
送小缪回去后,顾拙找缪母聊了聊。
——虽然以她自身的经验而言,老一辈的人在这方面是很难沟通的,但,谁敢说这世上没有例外呢。
杨秀红其实也迷糊了。
“你……好像有点生气?”她看向顾拙问道。
顾拙看向她,“我们作为医护人员,除了要关心病人的身体健康,还要关心病人的心是否健康。”
“心是否健康?”杨秀红更迷糊了。
顾拙叹了口气道:“就以小缪举例,她这种情况下,家属和亲友说话就需要注意一点。他们自己没有那个意识,但我们应该事前提醒的。”
她问她:“假如你是小缪,遇到这种事后,你是希望被追究责任,被指责,还是希望得到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