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秀珍顿时默了。
自己的闺女自己了解,同样是学游泳,两个大闺女就真的只是会了,但小闺女十二三岁就开始尝试下水抓鱼,后来还学会了自己编渔网。虽然因为集体制的关系很多事不能正大光明干,但外面的野河那么多,她东一榔头西一锤子的,最少一天都能买上两三条鱼。
这鱼都不用去黑市,直接就能跟人换东西,粮食果蔬或者各种日用品。
光这,就让他们一家子日子好过了很多。
更别说后来闺女寻摸到了黑市,一个月去上那么两次,多不说,两三块肯定没问题的,多的时候十来块都有。
闺女还会炮制药材,这个收购站直接收的,价格低了点,但胜在稳当,一个月赚上两块绝对没有问题。更别说有时候她还能采到人参,那东西一根就能卖十几二十。
还有,闺女还会布置陷阱,只要她想,每天都能从山上拎点猎物回来,一家子根本不会缺肉吃。
更不要说闺女那一身医术,免费看病不过是那么一说,事后两勺红糖一个鸡蛋的不要太多。
……
闺女哪怕不工作,来钱的路子也不少,倒是他们没能耐,只会上工。
“妈你以前不是说的吗?你们是闺女,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将来不指望你们给我养老,等我在病床上的时候,你们回来看我几眼就好了。”顾拙至今都记得杨秀珍当初说的话。
那种嘴上总说着你将来要给我养老的父母固然不好,但总说着我不指望你给我养老,仿佛孩子于他们一无是处的父母同样好不到哪里去。
人活着,是想要被人需要的。